再读三国演义第四十八回下锁战船北

上篇说到曹操作诗，醉酒杀刘馥，后悔不已。第二天，水军都督毛玠、于禁在帐下请示说：“大小船只，全都搭配连锁好了。旌旗战备也一一备齐。请丞相调遣，择日出兵。”曹操到水军中央大战船上坐定，召集诸将听令。水旱二军，都分成五色旗号。水军中央黄旗毛玠、于禁，前军红旗张郃，后军黑旗吕虔，左军青旗文聘，右军白旗吕通。马步军前军红旗徐晃，后军黑旗李典，左军青旗乐进，右军白旗夏侯渊。水陆路都接应使夏侯惇、曹洪，护卫往来监战使许褚、张辽。其余骁将，各自跟随队伍。下令完毕，水军寨中擂鼓三通，各队伍战船分门而出。这天刮起西北大风，各船乘风破浪，稳如平地。北军在船上，摩拳擦掌，刺枪使刀。前后左右各军，旗号整齐。又有五十余只小船，来回巡警督战。曹操站在将台上，观看操练，心中得意，以为必胜无疑，于是下令收兵，各队依次回寨。曹操升帐对众谋士说：“如果不是天命相助，怎么能得到凤雏妙计？铁索连舟，渡江果然如履平地。”程昱说：“铁索连舟，固然平稳。但是对方如果用火攻，咱们躲都躲不开。不可不防。”曹操大笑说：“程仲德虽有远虑，但还有没想到的地方。”荀攸说：“仲德的话很有道理，丞相为何笑他？”曹操说：“凡是用火攻，一定要借风力。如今正是隆冬，只有西风、北风，哪有东风、南风？我们在西北方，他们都在南岸，如果用火攻，烧的是他们自己的兵，我怕什么？如果是十月或小春之时，我早已做好防备。”诸将都跪拜在地说：“丞相高见，我等不及。”曹操对诸将说：“青、徐、燕、代之众，不习惯乘舟。现在不用此计，怎么能渡过长江天险？”只见二将挺身而出说：“小将虽然是幽、燕之人，也能乘舟。请借二十只巡船，杀到江口，夺旗鼓而还，让天下人知道北军也是能乘舟的。”曹操一看，是袁绍手下旧将焦触、张南。曹操说：“你们都来自北方，乘舟不便。江南之兵，水战娴熟，你们不要以性命当儿戏。”焦触、张南大叫说：“如果不胜，甘受军法处置。”曹操说：“战船全都连锁，只有小舟，每舟只能容纳二十人，不适合交战。”焦触说：“如果用大船，怎么能彰显我的本事？请给我二十只小舟，我与张南各带一半，今天就杀到江南水寨，夺旗斩将而回。”曹操说：“我给你二十只船，五百精兵，都配上长枪硬弩。明天早上，我将大寨战船开到江面上，在远处给你们镇住场面，另外让文聘带领三十只巡船接应你们回来，”焦触、张南欣喜而退。第二天，曹军四更造饭，五更结束。水寨中擂鼓鸣金，战船全部出寨，分布在江面，青红旗号交杂。焦触、张南领二十只哨船，出寨向江南进发。南岸在前一天听到对面锣鼓喧天，遥望曹操操练水军，探子报告给周瑜，周瑜前往山顶观看，但曹操已经收军回寨。第二天，又听到鼓声震天，江东士卒忙登高观望，见有小船乘风破浪而来，忙飞报中军。周瑜问帐下：“谁敢出战？”韩当、周泰二人齐声说：“我愿意当先锋破敌。”周瑜大喜，传令各寨严加防御，不可轻动。韩当、周泰各带五只哨船，分左右而出。焦触、张南逞匹夫之勇，率小船飞驰而来。韩当手执长枪，只披着护心镜，立在船头。焦触的船先到，命士卒乱箭射向韩当船只，韩当用盾牌遮挡。焦触持长枪来与韩当交锋，韩当手起一枪，刺死焦触。张南随后大叫赶来，周泰的船从侧边杀出，张南挺枪立在船头，命士卒乱箭齐发。周泰一只手挽着盾牌，一只手提刀，两船相隔七八尺时，周泰飞身一跃，直接跳到张南船上，手起刀落，将张南砍于水中，随后砍杀船上士卒。曹军众船见焦触、张南全死了，忙掉头逃跑。韩当、周泰催船追击，到了江中心，恰好遇到文聘船队，两军定船厮杀。周瑜率众将站在山顶，遥望江北水面艨艟战船，整齐地排在江上，旗帜鲜明，依次有序。再看文聘与韩当、周泰在江中相持，韩当、周泰奋力攻击，文聘抵挡不住，掉头逃跑，韩当、周泰继续催船追击。周瑜当心二人孤军深入重地，忙升起白旗，鸣金收兵。韩当、周泰掉头而回。周瑜在山顶上见江北战船，依次进入水寨。周瑜对众将说：“江北战船像芦苇一样密，曹操又足智多谋，应该用什么计谋打败他？”众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忽见曹军寨中，中央黄旗被风吹断，飘入江中。周瑜大笑说：“这是不祥之兆！”正看之间，忽然狂风大作，江中波涛汹涌，拍打江岸。一阵风吹过，将旗角从周瑜面前吹过。周瑜猛然想起来一件事，大叫一声，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众将忙将他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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