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列桨战舰机动冲撞战术,雅典海上势力的崛
古希腊人优良的海洋意识使他们很快便发掘出了三列桨战舰的战斗潜力,雅典人更是其中翅楚,后来也确实在航海驾驶技术上凌驾于其他希腊城邦之上,而斯巴达却在多年以后才认识到海洋的重要所在。一、古希腊人一直到公元前6世纪末在海上采取的作战方式还是甲板作战这种方式实际上是将陆地作战转移到海上,是陆战延续成海战的体现。具体说来,这两种方式类似,在战船上布置好弓箭手、重装步兵与投矛手,从相距尚远开始进行远距离弓弩标枪投掷交战,到船只冲撞在一起的时候便停止行动。最终决战的胜负取决于双方船只甲板上重装步兵之间的厮杀,战船所起的作用基本等同于运输。据希罗多德记载,我们第一次听到海上重装步兵作战是在莱德之战前,波凯亚的狄奥尼修斯把重装步兵配置在船上,训练爱奥尼亚人打海战。为了控制海洋,各城邦争相在武器的数量和攻击性上竞争,结果导致交战双方把大量的重装步兵装载在船上。这样的战斗方式,决定胜负的关键之处便在于士兵的勇气和战船的力量,对于航海技能生疏的军队来说颇有益处,战船的坚固与否更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希波战争时期,雅典人、波斯人和开俄斯人都曾经在他们的战舰上装载有大量的重装步兵。波斯人在他们的每艘战船上装载了30名战士,而希腊联军方面则更多,其中的开俄斯人在每艘战舰上配备的战斗人员甚至达到了40人。实际上,后来当雅典人决定在撒拉米斯海湾狭长的海域中作战时,他们是将希望寄托到船载重装步兵身上的。很明显,希腊人打算用更重更坚固的战舰,为他们的海上步兵、射手提供一个平台,借此打败占有数量优势的敌方舰队。总而言之,当时的希腊人仅仅只是把战船当做一小块“漂浮在海洋上的陆地”,建造它的所有战略目的单纯只是为了帮助船载战斗人员能够有一个稳固的平台,使他们能够像在陆地上一样自如使用刀剑和标枪来跟敌人厮杀。二、三列桨战舰机动冲撞战术的发明很快雅典人就发觉这种战斗方式具有极大的局限性,它只能用于狭小的陆间海域中,一旦战斗在广阔的外海上打响,这种战术将毫无优势。常年以来依赖海洋的雅典人自然开始冥思苦想,随着三列桨战舰的投入使用,他们也顺利地找到了答案——以战船机动性为前提之下的突破与撞击。三列桨战舰的最突出优势在于它灵巧的机动性和迅捷的速度,机动撞击多是单舰作战时所采用的战术。然而,它的高性能是以其稳定性缺乏作为代价的:船的稳心高度较高,吃水浅,没有龙骨,加上它所搭载的划桨手和战士的数量相对较多,导致它容易偏斜倾覆,特别是在航行中遭遇恶劣天气时更为严重。同时,三列桨战舰为了迅捷而牺牲了坚实性,这种选择所导致的另一个后果就是在船只冲撞时船体很脆弱,尤其是侧面。为了尽可能地减少船重,三列桨战舰也没有使用压舱物,目的是为了在战斗过程中即便是船身被打破战舰依然能够浮在水面上。但是所有的船员若是集中到船的其中一侧将有很大可能使船倾覆。由于上述原因,三列桨战舰从航速上来说得到了相对同一时期其他船型的压倒性优势。舰队在巡航时通常速度不超过2Knots,但是所有划桨手全力进行冲刺时能把航速提升到7Knots。雅典人创造的机动冲撞战术就是充分使用三列桨战舰的特性来扬长避短,核心在于高速撞击敌方舰船侧面。这种技巧首先是灵活地操作战舰擦过敌舰侧面,破坏敌人的晓桨使其大幅度损失行动力,然后再回身猛烈撞击敌舰尾部或是更加脆弱的部分。此时,希腊人在三列桨战舰的船首上所配备的青铜撞棰和吃水线一级上安装的青铜撞角就发挥出了巨大作用。过去希腊人在采取甲板作战这种战斗模式时,虽然战船之间也要产生撞击的情况,但这种撞击主要是两艘战舰直接面对面地进行,从本质上来说跟后来使用三列桨战舰的机动式撞击战术是完全不同的。三、机动撞击战术的优势关于这样的作战技巧,修昔底德曾经描述过一次雅典人的战例:一艘琉卡斯的舰船冲在其他舰船前很远的地方,正在追击那一艘落在后面的雅典舰船,碰巧先有一条商船在那里抛描,雅典舰船就围绕着商船转圈,然后撞击那条追赶它的琉卡斯舰船的腹部,并把它击沉。这次交战的胜利还直接导致雅典人士气大振,成功击退了追击的斯巴达舰队。从这里可以看出,机动撞击战术的诞生,对当时的海战形势的影响是深远的。这种撞击有别于过去单纯依靠船只本身的坚固蛮力,在很大程度上是依靠烧手来对船只进行富有技术含量的高超掌控,不是疏于海战的军队能够轻易掌握的,它的灵活性与效果也是简单的迎头撞击所不能比拟的。从宏观上来说,在熟练掌握三列桨战舰机动特性的前提下,雅典人最擅长和偏爱采用的战术技巧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机动突破,这是舰队群之间进行作战时雅典人所依赖的真正底牌。雅典的海军统领们无一不深谱这种战法,这对航海技术较为优越的舰队来说也是最妥当的一种战术,熟练的指挥和高明的划桨手是其中的核心要素。总的来说,这一战术关键在于对舰队的调遣,在敌舰群形成惯用的防御阵型时,使舰队采用纵队的方式进行突破,成功后立刻散成圆弧阵来围剿敌舰。具体实施这一战术,首先指挥官要在双方舰队群相距尚远时就开始观测形势,进而决定己方舰队采用加速或者掉头的灵活行动。要保证这种战术能够实施的环境背景前提,前文已经讲述过,必须在广阔的水域上。使用这种战术,最明显的好处与优势在于,高明的战术技巧可以成就以少胜多。迅捷的航速、机动的调遣,历史上有无数以少胜多的战例,但是古希腊人可以说是首个运用这种海战技巧在大海这一特殊战场上取得此类胜利的民族。随后,著名的雅典海军将领佛米奥用许多战例的事实说明了在三列桨战舰的使用上,良好优越的战术比庞大的舰队群更加重要,他所率领的雅典舰队虽然船只数量不多,但每每在最后却能够以寡敌众获得胜利。对于这种战法的推崇,我们还可以从修昔底德在著作里对科林斯人和科西拉人在海战中把大量步兵堆上甲板等待近身肉搏的作战方式进行嘲讽,并表示这是一种“极为陈旧落后的作战方式”的叙述中瑞测出来。所以,雅典作为古希腊诸城邦之中最富创造力的代表,虽然军事经济实力并不算太突出,但是由雅典人所完善的海战技巧,充分发挥出了三列桨战舰的所有潜力,并为以后雅典海上势力的崛起孕育出了一丝曙光。参考文献:唐藕《试论雅典海上势力的崛起》贾文言《古代雅典海军建设问题探析》徐松岩《论雅典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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